骗子守则(9)

我停顿了三秒，望着呆若木鸡的观众们。
“没有充电器。”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骗子守则第四条：
欺骗是一种赌博，做好输的准备。”
这寂静持续了很久。
久到我的心跳声渐渐占据了我整个世界。
这心跳起初只是占据了我的听觉。
后来又呈现在我的视觉里。
是一副心电图。
很久很久之前我见到过的那副心电图。
来自老李的“傻”媳妇。
我盯着那副图，它跳呀跳呀。
跳呀，跳呀。

病床边的老李握紧了她的手。
跳呀，跳呀。
老赵捂住了自己的花白的头。
跳呀，跳呀。
赵星月的眼中满是担忧。
跳呀，跳呀。
我忍住眼泪没有往下流。
终于在某一刻。
它累了，不再挣扎，平静得像她的面容。
老人们张着嘴，流着泪，却发出了刺耳欢呼。
模糊视线里我看到全场观众为我起立鼓掌。
第一排的高官巨富们更是少有地神情癫狂地嚎叫。
于是我终于放心地热泪盈眶。
我赌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