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改天(2)

“那我们应该拦下，给老爷一个面子？”
“蠢货！伊队长就是你我惹得起的？不如放她进去，公事公办，日后也赖不到我等头上。”
二人议定，便笑着将伊依引入门内。
夕阳西沉，空气中充满潮湿的感觉。
伊依走在府内的道路上，内心揣揣不安。正如门卫所言，她的确处于进退两难之境。但她想到现在短烛黎民的存亡可能就在此一举的时候，她不得不振作起来，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兵房。她自以为兵书与她关系匪浅，也许能私批她些兵马。
走入兵署，面见兵书。两人寒暄一阵便进入正题。
“郑经承，您看看这个。”说着，伊依把一卷画递给郑兵书。
男人接过抄画。抄画上画着一只古怪的野兽，似虎非虎，似象非象，似鹰非鹰，似鱼非鱼。
“有点眼熟啊。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伊依神色凝重地说，“（这幅画）我是从前方哨站的同伴哪里得到的。那个哨塔已经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推倒了。”
“贤妹，先不慌。咱们跟朝廷报告一下……”

“这么做好吗？我的探子探到它们在城南挖了个巢穴，不如趁现在将它捣毁……”
“等等，我想起来了。”兵书醒悟过来，“我六年前在契大读书的时候好像见过这个怪物。据师父和其他儒士们的研究，这怪物是两种以上不同体系的魔法所制，绝非天成；由于兼容不同体系的魔法需要消费太多资源，采用制造业的方式生产太不经济，因此它的制作者将它设计成在巢穴中自行增殖的增长模式。”
伊依大惊失色：“那我们岂不是分秒必争？”
兵书有些犹豫：“贤妹大惊小怪了吧。那怪物好像两到三个节气才能繁殖一只，还是要先报备上峰。”
“好哥哥。您的师父在契大的研究距今已有六年之久了，怎知道这幕后的法师是否改进这怪物？要是这怪物现在今非昔比，咱们岂不坏了大事？”
兵书大人沉默片刻：“但六年之久，也可能师父会研究出解决这怪物的方法，到时候在一鼓作气——”
伊依冷笑一声：“好学长，契大博士们的性情您最是知道的了。这世间有多少妖怪要他们研究，怎么会放心思在这难看的怪物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