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刺下去，塔露拉（塔露拉×科西切）(15)

你看着镜子里的姑娘，那是一个结实健康的姑娘，身材高挑，四肢修长，肌肤雪白又光滑。那女孩的脸上还有一块干掉的血迹，你想去找一块手帕，擦掉那块血污，一伸脚，就踢到了胡乱扔在地上的那套军装。
那是科西切送给你的军装。你双腿蜷曲，坐到铺着绒布地毯的地上。你将下巴架在膝盖之间，打量着那件军装。
在舍瓦塔会议之后，你似乎一直穿着那件军装。你穿着它终结了许多生命，留下了挥散不去的血腥味。
你想你不喜欢这套军装。
但是，你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这套军装时的兴奋，那是你收到过的第一份生日礼物。笔挺厚实的上衣，干练的皮质短裙，作为一套军装来说，确实十分好看。后来，也是穿着这套军装，你成为了舍瓦塔会议舞会的焦点，那种虚幻的快乐，至今仍然让你着迷。
也许，你想，你也不讨厌这套军装？
你的耳朵渐渐适应了窗外和缓单调的雨声，这时，你清楚的听到了科西切睡梦中的呼吸声。
不，你想，你果然还是不喜欢这套军装。
你站起身，开始将散落一地的衣物一件件穿回身上。
可你没有选择。
你提起皮质短裙，套上军装上衣。

人总要穿衣服，但不是所有人都能穿上喜欢的衣服。
你走向那把巨大的剑，它的剑身是黯淡的橙色，剑柄是纯净的黑色，剑身是耀眼的银色。
即便是不喜欢的衣服，也能抵御寒冷，保护躯干。
你面对着科西切的后背，举起了那把剑。
不过衣服总还是可以换的。
“刺下去，塔露拉。”突然，你听见了科西切的声音。
你愣住了，那把巨大的剑悬在半空中。你找不到声音的来源，你一度以为那是你幻想中的声音。
然而，科西切突然翻过身，静静地看着你。
“刺下去，塔露拉。”
“……你醒了？”
“你应该杀了我，我罪该万死。”科西切拉过你的剑，指着自己的胸口，“我说过，我只会让你杀真正的坏人。”
你看着科西切，即使没有月光，他苍白的身体依然在黑夜中发出一层模糊的光晕。
“……杀了你之后，会发生什么？”你问道。
“那与我就没关系了。”
“我想知道，你的剧本是什么？”
科西切沉默了一会，然后张嘴说道：“你会成为英雄。”
“你总是这样说。可我再杀多少人，才能成为你所说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