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五十(8)

大道朝天，各走一边。
“李耳？”
“李耳？”
“李耳？”
“李……”音响中出现几声爆破音。
“释迦摩尼？”李耳的声音尤为惊喜，但有一股遮掩不住的倦意。
“你能联系上孔丘吗？须弥山要不行了。”释迦摩尼的声音时不时出现电流的摩擦、消融声，极为诡异。
“什么情况？”
“一天前，极乐净土那里出现了一个疯子，他绕过了所有检测手段，开始无限复制自己，比指数爆炸还快，一次能复制上百亿个自己，三十分钟，一台‘红袖招’就炸了，极乐净土没了，琉璃毁了一半。我们用了全部手段才杀灭了这个危险分子，但剩下的一台‘红袖招’的硬件飞速老化，乐观估计下个月就什么都没了。”不知是通讯信号差还是释迦摩尼已经看淡生死，他的声音变得空灵且不切实际。

“孔丘派的维修的人呢？”李耳问。
“陆雪和水珠儿？她们两个上个星期被小草叫走了，很匆忙的样子。”
“你等等，我试试联系一下孔丘……”
盲音。
“我也联系不上。没事，我到月球轨道了，可以去帮你。”
“你……月球轨道？不是预计六十到七十年才能往返一次吗？你怎么二十年就回来了？”
“我们舰上的人哗变，我把他们全杀了。我……就回来了。”李耳淡淡地说。
十天后，李耳适应了地球重力，找到了仅剩的一台“红袖招”。
他有些惊讶，不仅是已完好的“红袖招”，更因为面前的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躺着。
“孔丘，你……”李耳颤声道。
“李耳，你老了。”孔丘轻笑了一下，像是根本没有经过二十年时间一般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