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五十(7)

这项计划的领导者兼“知守”号的舰长李耳，在洋洋洒洒留下五千字玄之又玄的指导大纲后，踏舰飞升。
故这项计划被命名为“飞升”。
与此同时，孔丘出任人类共和国主席。
“孔丘！你在干什么？”李耳在纠缠通讯器上的表情显得震怒，“我才走了三年，你都整出了什么？”
“嗯？你指哪一条？”孔丘仿佛什么也不知道，笑容可掬地问。
“每一条。”将数据投射在灰白窗口上的释迦牟尼脸色阴沉地说。
全人类计划生育；全人类严格划分等级……每一项条款都是孔丘提出的，极为偏激，极为……反人类。
“为什么？”李耳重重地吐了一口浊气，问，“《蛙》还是你借我的，现在你要搞计划生育？还平均三千户生一个？！”

孔丘没说话，将释迦摩尼幼年时编写的程序翻了出来。
显示窗口上，倒计时已延长了一千多年，秒数跳动着，无言，乏味。
“我们做到了！孔丘！人类不会完！你做的一切都没必要了！说难听些，都没了意义！”李耳咆哮着，和公众面前仙风道骨的样子截然相反。
意义？孔丘看了看最后一条条款：全力开展基因与生物工程，苦笑。
“算了……李耳，我们手上也没事了，就，帮帮他吧。”释迦摩尼沉默许久，轻声说。
第二天，人类共和国以381票反对、0票同意、2票弃权、3票一票通过，通过了这一项本该毫无悬念，却奇变陡生的提案。
当天晚上，孔丘煮了一锅火锅，面对满桌的菜，和两个空着的椅子，半晌无语。良久，起身，对着“知守”号远去的方向行了一礼，又向两台“红袖招”的位置行了一礼，心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