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
我的工作算不上复杂,通俗来讲就是「文字游戏」罢了。
把想的东西写出来,让读者有画面感,我的任务便完成了。与其他种类的文学唯一有差异的是,我的受众对象更偏向于低龄,所以取材方面自然不能选择晦涩、阴暗、充满戾气的现实社会为题材了,这也是让我为数不多的令我头痛的地方。
我并不认为我的人生是一个很好的取材地点,无论是谁都会拥有一两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换句话说,除此以外,我依然完好无缺地活在这个世界上。通过自己的勤劳赢得报酬,跟随着前辈的脚步,艰苦地在大人的世界中挣扎,学习着如何成为其他人。凡是人类总有一两处擅长的地方,相比去小酒馆怎么都灌不醉,又或者是伶牙俐齿驳倒众人,与前辈们相比,我的天赋自然会逊色许多。我自认为我很擅长模仿,学习着电视中的搞笑艺人,在聚会上露两手,虽然很多时候都差强人意,但是目的的确达到了。
久而久之,越来越学会顺水推舟,懂得看人眼色,努力成为一株平凡的野草,祈愿现在的生活一直这样下去就行了,改变完全都是多余,终有一天生命必将逝去,留下的越多,越是痛苦。这样的感触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的黎明,依旧是日复一日地在早上8:30搭上第二班的电车,经过六站在仙台下车,扶着有些生锈的金属栏杆向天空的方向攀爬十几米,推开棕红色的大门,饱含精神地说上一句「早上好」,新的轮回便重新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