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清水河（未修）(2)

园子里静悄悄的没有声响，大莲的脸已经通红，慢慢挪动着身子，还不忘时不时抬眼瞧一瞧先生的样子，不知过了多久，大莲实在忍不住了，张嘴说道。
“先生……先生我错了。”说着头又低下去几分。
“错什么了。”先生倒也不知道大莲在说些什么，啪的关上了折扇，大莲听着声响身子忍不住微微抖了一下。
“先生，我不应该偷偷溜进戏园子的，还有……”大莲听到先生起身的声响，不敢继续说下去。
先生站起身来，整了整衣服慢慢朝大莲走了过来，“还有，还有什么……”
“还有……”先生一步步向大莲靠近，大莲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还有……还有我不该，不该跑到戏台子上胡闹。”大莲着急的很，猛地一抬头先生已经站在自己眼前笑着看着自己，“我先前听说唱戏的从来没有女子，女子也没办法上这台面，我只是想试试……试试唱曲儿的感觉。”
先生没有说话，看着大莲抬起手来，大莲见先生抬手忙闭上眼睛，先生的手轻轻搭在她的头顶，轻轻地摸着，笑道“我不是说过你来我戏园子，随时都可以吗？”
“先生……”大莲瞪大眼睛一脸惊愕的看着先生。
“虽说行当里确实有这么一个规矩，但是我这破戏园也早就破了些规矩，再者说现在又不是开张做生意的时候，这戏台子只不过就是个普通的木台子。”

“先生你没有生气？”
“生气，为何生气。”先生收回手来，“丫头想学唱曲儿吗？”
“唱曲儿？”大莲想了片刻，摇了摇头说道“算了先生，比起唱曲儿我更乐意听曲儿。”
“那真是可惜了，方才见你的样式到真有些模样。”先生一脸惋惜的样子。
“早些年倒也有姑娘跑上戏台子，倒没像你那样好运气，被她爹臭骂了一通。”先生说道。
“又是那个已经逝世的姑娘？”大莲问到。
先生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快下来吧，待会你六哥哥就要上台了。”先生说道。
“话说先生你跟六哥哥这么晚在戏园子里作甚。”说着大莲从戏台子上直接跳了下来，落地时身子没有站稳向前踉跄了几步，好在先生拽住了，没有摔个狗啃泥。
“你这样子哪像个姑娘家。”
“先生，我……”大莲被先生说的满脸通红，捂着发烫的脸想要还嘴，可是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张大个嘴在那捂着脸。
大莲站好身子，先生又重新坐回到戏台前的那张椅子上，大莲平静了片刻站到了椅子后面，看着空荡荡的戏台子。
“我还没问你，这么晚跑来戏园子作甚，这时候也没戏给你听啊。”先生回过头看了眼大莲，大莲正发着呆，被先生这一问，倒也想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