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中篇科幻小说】闪耀（上)(15)

“我在647基地光帆仿真实验室，进行光帆的静电平衡实验。”
“这是例行的实验吗？”
“不，是我追加的，为了验证我的一个想法……我尝试用静电斥力把帆张开。比起传统的桁架式光帆骨架，这可以把光帆重量降低到原来的十分之一。当天进行的是第三次验证试验，具体的内容在诉讼书附录里面有。”
“许院士是什么时间来的？”
“下午两点左右。当时我临时有事离开，许院士说他可以过来帮我照看现场。我刚出门两分钟，实验室就发生了爆炸。”
“请简要说明一下爆炸的原因？”
“真空泵阀门的疲劳断裂。”祁风扬说，“光帆静电平衡实验是在TL-3E真空室中做的，为了保证能模拟太空的电磁环境，实验腔中必须抽真空，阀门每平方米承压相当于四头大象的重量。每次实验我们都要进行抽气，次数多了之后就发生了机械疲劳。”
“唔，没遵守安全生产生产规定啊。它是由哪个部门负责的？”
“真空仿真实验室，但管理它的不是647基地的人员。”

“是外协单位？”
“嗯，在647基地建设的过程中我们接受了霍长浩的投资，很多设备都是双方共用的。当时达成了协定：在光帆实验之外，他可以利用基地的设备和人员进行其他研究。”
“他进行的研究是什么？”
“杂七杂八，其中影响最大的是LiFi技术。当时基地有比较完善的激光实验设备。我和霍长浩签了一个横向合同，他可以使用这些设备。”
”这个合同大有问题，你没看出来吗？安全生产的责任，霍长浩的法务在合同里给甩得干干净净，成果是他的，锅是你的，你就这么糊涂吗？“
”为......为了赶时间，没仔细弄......“
“唔，很典型的违反安全生产条例造成的事故，你是责任人，这一点我很难帮你开脱。”
“这......这是事实。但最后一项指控……完全是胡说八道。”
“有人举报你贪污经费。”律师说，“举报人声称，许院士手里有你贪污的确凿证据，而且你们在事故发生前一天发生了激烈争吵。有这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