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兄弟分爨(上)[关于一切爱恨情仇和不为人知的故事的开始](7)

他敲了敲门，喊道:“报告！悟䜣，我是阿神！”
“是阿神呀，”鬼鬼开了门，低头行礼，“欢迎欢迎，前来吧。”
阿神低下头，摆出一副低眉顺眼，恭敬有礼的表情，双眼瞅着副族长——这是除年长之分外，下级对上级行礼的最明显表现了。他发现副族长淡天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欣慰，苦笑着说:“不用了，阿神，快进来吧。”
筱瑀飞快地瞥了一眼鬼鬼。“我……我在想，我可以组织一下捕猎队吗？正午快过了，大家都在等着晚饭。”
“等一下，马上要有个会议在高台上举行，你可以让他们先准备准备。”鬼鬼告诉她，“去吧，筱瑀。”
前副族长转身跑开。
“跟上。”鬼鬼对阿神说道，走进房屋里。阿神关好门，匆匆跟了上去。
房屋里光线阴暗，宛如黄昏过后的光色，周围较陌生的装饰令他感觉到自己心里大范围的不安。鬼鬼表情沉重，带着忧郁和愁苦，走向最尽头的一个房间，敲了敲门，轻声说:“悟䜣，我们来了。”
房间里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接着族长沙哑的声音传来:“进来吧，门没锁。”
阿神感觉到恐惧在他动脉里跳动着。悟䜣怎么病得这么重了？他以前怎么什么都没有察觉到？

鬼鬼打开门，慢慢地走了进去。阿神从门缝向里看去，惊愕地发现一包包药品叠在桌子上，全是医生媛媛留下来的，悟䜣则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青蓝色的眼睛里的痛苦一览无余，呼吸粗重，夹带着喉咙里传出沙哑的哮喘声。看到自己宠信的副族长走近，他黯淡无光的青瞳中顿时泛起一丝欣悦。“鬼鬼，你来了。”他喘息着说。
副族长把手搭在族长的肩膀上。“没事了，悟䜣，有我在呢。”他忧愁善感地说，“你病得更重了。”
“没什么的，小感冒！”悟䜣厉声说道，当他的目光落在阿神身上，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急切，“鬼鬼，你确定吗？真的要换吗？”
“我早已下好决定了。”副族长谦卑地说。
悟䜣低下头。“我尊重你的决定。”他声音沙哑地喊道，“阿神，过来！”
阿神赶紧跑过来，低下头，准备行礼，但族长苦笑着说:“别管这烦琐的礼节了，听着，我要宣布……”他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孱弱的身体颤抖着，鬼鬼急忙把手放在族长的肩膀上，帮他稳定下来。
“阿神，你对我族忠诚吗？真的忠贞不渝吗？你会把大家组织成一个紧密的团队吗？你能领导好大家吗？你不计过错吗？你具有崇高的品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