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失的鱼饵(2)

电话里重复着一句话:“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天色泛蓝的时候，座机响了。
“老狼，饵不见了。”
女人顿时浑身瘫软，郎方大吼:“把她找回来，天杀的畜生，快把她找回来。”
电话对面的警察一阵沉默，硬着头皮告诉他:“现在我们必须去弥补损失，如果他们出境，事情会更难办，我会派出人手去找她。这几天你辛苦了……先休息一下吧。”
郎方放下电话，僵直地沉默着。
办公室里只剩下女人的抽泣声。
“我去找她。”夜色暗沉，女人开门走了出去，高跟鞋发出冰冷的响声。
“葛瑕……”
“至少，得有人把她带回来。”女人说完，关上门，高跟鞋的声音逐渐远去。
郎方蹲下身，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此时的乡道旁，摔得粉碎的手机终于停止了震动。浑身是血的青年女子一动不动，紧蹙眉头，眼睛紧闭，仿佛陷入了某种挣扎。
边境某地，少年看着同伴拎着一个黑色塑料袋递给了对面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男人挥了挥手，少年跟同伴上了一辆白色面包车。

少年低声跟同伴咬耳朵:“你确定，到了地方你会给我，是吧。”
同伴是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男人，听到这一耳朵，抬头看了看他，习惯性的露出油滑的笑容:“放心，还不相信你叔我吗？”
少年的不安并没有因为这句话消减多少，男人低沉说话的语气反而让他更加坐立难安。驾驶座上的横肉男歪头看了看后视镜，并不是很想知道后座这两个气场诡异的男人之间有什么问题。
夜色渐浓，面包车外的喧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发动机的声音越发明显，饶是司机搭载过千奇百怪的乘客，此时的诡异气氛还是让他后背开始发凉。
“我nm，老子回去就换了这个发动机，烦死老子了。”
后视镜中，后排两个男人仍然保持着半小时前的姿势一动不动，司机收回目光，骂的越发脏，不知道是想给自己壮胆，还是想要激起金主的什么反应。
终于，黑衣男人踹了司机座位一脚:“少说两句你能s啊。”
司机暗暗舒了口气，乡道上的树影看起来终于没有刚才那么烦人了。
黑衣男人似乎也感觉到了车里安静得有点难受，开始跟司机搭话:“还有多久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