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里祥音 59(孟鹤堂同人文)(6)

大部分抑郁症患者，都无法避免自残或自杀的倾向，她至少一次都没实施过，算是个好现象。
“我的建议，最好还是住院。你这个情况，如果入院治疗的话，应该一个月就能有很大改观。当然，如果你们执意不住，目前为止也不会强制，这只是我个人建议，决定权还是在你们。”
如果入院治疗，也许就有工作岗位都不会再接受她。祥音早想过这个问题，不到万不得已当然不会走这条路。
于是医生只能再三叮嘱。
“那家属平常一定要多注意了，一旦有异常，及时就医。”
“这个药先继续吃，过半个月再复诊。”
从挂号候诊到结束，几乎一整天时间。早上八点半出门，这时候已经下午三点。就近吃了两碗牛肉面，孟鹤堂开车回家。
祥音坐在副驾驶，说不好什么心情。似乎突然有人能替她分担病痛，有些受宠若惊的不真实感。却不再像从前那样不安——总担心偷来的糖会被收走。
半晌里吃了顿饭，晚饭就捱到九点，两个人四个菜，全是她爱吃的。

磨磨蹭蹭洗碗拖地，洗漱完道过晚安，祥音再次关上门之后立即打开。
“你……”
“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吗？”
终于还是把这话问出口，孟鹤堂肉眼可见的无措。
“你先听我说完。”
她硬着头皮，不敢直视他眼睛。
“家里总是只有我一个人。有时候睡到一半醒了，看着旁边的窗子，脑子里就有个声音，不停地叫我跳下去。”
“其实心里一点都不难过，没什么特别值得崩溃的事情，也不是觉得就活不下去了。就只是很好奇，想知道跳下去会是什么感觉，是不是再也不会痛、不用吃药了？”
“我怕我哪天会忍不住试一试。所以，你可能得拽着我点儿。”
话说到这份上，怎么忍心拒绝。她已经活得很艰难，而他力所能及的都只是些琐事。想起她小时候也爱粘着自己，说好小床一人一半，醒来时往往只能溜个边儿。
“那你夜里老实点儿，别又把我踹下去。”
“我睡相很好的！”
祥音一面反驳他，一面去抱了床新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