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里祥音 59(孟鹤堂同人文)(5)

她小心翼翼的样子总让人心疼。
孟鹤堂其实一点都没醉。心里有个底，知道祥音还跟在身边，得留着脑子带她安全回家的。
这时候倒也不必去解释，就借酒气壮胆，把她拉进怀里，一只手顺着头发扣住脑袋，她的脸就埋在他胸前，可以听见清晰有力的心跳声。
“其实，我还有点期待……不管是什么样的你，我都很喜欢。”
期待她能够真的不再隐瞒、放下芥蒂，完全信任且依赖自己。
“不要担心，好好睡觉。”
忍不住想低头去吻她，最后却只落在面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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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自己也足够细心，关注她情绪的变化，能照顾衣食起居，只要有空就陪着散步、看电影。
况且祥音状态看上去不错，除了大喜大悲逃不过，她大多数时候表现正常，甚至是很开心。
孟鹤堂因此意识不到，病症其实一直在折磨着她。原来已经换过几次药，原来每天吃的药都有副作用，原来不仅仅影响心情，还会胸闷、胃痛、耳鸣、心慌，既然是病，身体的反应就一样不会少。

只是祥音从来没说过，所以他当做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问诊很仔细，每顿吃多少饭、夜里醒几回、出过几次门、都去做些什么。所有问题都是祥音自己回复，有时记不清，医生也会引导她慢慢想，不许他代答。
这个过程大概是一小时，正好等待化验，看过报告，继续提问。
“最近还会有想自杀的念头吗？”
祥音下意识往旁边看了眼，孟鹤堂立即握住她的手。
其实很想问他，可不可以先出去。像最后一层遮羞布，撕下之后就彻底赤诚相待。
可总要走到这一步，她想好起来，还想同他共度余生。
“有。”
譬如会在突然的失控之后，不停问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活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发疯、事业家庭一样无成，简直在浪费资源。
譬如昨天，那样温暖的阳光、柔和的风，即使和大家一起嬉闹着很开心，却还是忍不住要想，不如就这样死掉吧。
看到车水马龙的街道，会想怎么不来辆车撞死我？看到花花绿绿的药丸，也想吞一把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