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翼·Rhopalocera alas(5)

所以，最后留下的，也仅仅是记忆里泛黄的图像，和她病重时的一封信而已。
上一次，因为是在上网课的缘故，同学们之间鲜有来往，直到开学之时，我才知道她离世的消息。而这样的事情，在所谓“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大阵仗中只算得上余兴的涟漪。
毕竟她不是聚光灯下的女孩。人们很忙，无暇关心与己无关的惨剧，正如鲁迅先生所言：“人类的悲欢互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而听我碎碎念了这么久，您是否也觉得我只是在吵闹呢？
随便啦。
反正那个女孩……她已经不在了。
四
时至现在，我仍然无法组织起有条理的语言来描述她的离去。我没有纳兰容若悼念亡妻那样华丽深情的辞藻，没有鲁迅先生纪念刘和珍君那样冷静犀利的文字，我只能写下这些不成篇章的段落，聊以寄托无妄的哀思。
可隔着屏幕，人们能感受到的，究竟是什么呢？
抑或，只是一篇空洞荒唐，狗屁不通的蹩脚小说？
Whatever.
不过，还是说说后来的事吧。
如前所述， “回到过去”并不能改变命运运行的轨迹。就像你永远不会看到蝶翼翕动，而后风暴咆哮着降临，尽管这在理论上完全成立。我本不是个命定论者，可有时候，命运就是会让人如此绝望。

我高考的分数一分未改，填报志愿那一套流程顺理成章。在大学开学之前，我曾去她的墓前凭吊。因为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陵园里空无一人，只有我孤独地注视着石碑上无比熟悉的名字。
彼时天空一碧如洗，阳光明媚、桐荫清凉，就像是任何一个慵懒的夏天午后。
就像是，一切努力都不曾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