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堂】《红木桌子》(4)

周九良父亲便出来到他面前，转头对着周九良说“小孟哭了，九良快去抱抱哥。”
晚上他没回家，待在戏院后台和周九良坐着数星星。“哥喜欢看星星吗。”
孟鹤堂点点头，周九良却笑着说道“哥喜欢我也便喜欢。”
孟鹤堂恨不得信了这句话，但他一直以为周九良太小不知道什么叫喜欢。
但他还是最先沉不住气。
一个绵绵细雨的早上，孟鹤堂踩着泥泞的水坑，走向山间。他跪在一块墓碑面前，“爹，我不知道该怎办了，我。。。太喜欢九良了。”
“周九良，你把他送给我作甚？”孟鹤堂看着他脏兮兮的手心捧着一束野花。
“老师说送花给喜欢的人就会在一起啊。”他眨着眼睛。
孟鹤堂顿时语塞，一只手搭在算盘上。“九良喜欢哥吗。”
“喜欢啊，哥天天给我买糖葫芦。”周九良把牙露的倍儿全。孟鹤堂也笑笑看着他，“哥也喜欢你。真的。”

孟鹤堂就这样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在戏院照顾着周九良。他不求什么，只希望他和周九良的缘分能像那红木桌子一样，即便落了灰，也是一擦就净。
他喜欢周九良的主动承认错误，喜欢他每次都把最好的东西分享给自己，喜欢他哭的时候嘴巴嘟起来的样子。喜欢他趴在红木桌子上，对着戏台上的自己笑。
“哥，要去哪，还没到表演时间呢。”
孟鹤堂见周九良拉着自己，手上还握着没吃
完的糖葫芦。
“哥不走，上台看看。。”
说完孟鹤堂在开场前进了后台，周九良坐在第一排等着他。
孟鹤堂穿着一身戏服，没有画彩妆，只是慢慢的走到该站的位置。
台底下没有观众，只有周九良一人仰着头直勾勾的看着孟鹤堂。
孟鹤堂把头饰摘下，“你喜欢看戏还是喜欢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