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2)
我终究还是落下了眼泪。我不知道我哭什么,也许是哭充满离别的医院,也许是哭被限定一切的秒针,也许是哭无法被罩住的光斑。我流着泪继续在乡间的小路上走着,漫无目的却又坚定无比。仿佛我想逃离这个地方。逃离?我为什么要逃离这可以不与人打交道的异界?因为那封信?那封信究竟写了什么?我给仟打了一个电话询问信的内容。
“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确认后再拨。”传来的是一个女声。我没听清她在说什么,但却令我无比欣喜,我也没有深究仟为什么会让一个女性来接电话。
“你好!”我带着笑容向田间劳动的农夫喊着。
“哟,这不是仟吗,今天这么早?”农夫也向我挥手。
仟?原来我叫仟?“嗯早晨出来散步。”我的泪痕已经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