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阶试炼】项籍之死(7)

范增点点头，复问：“若敌军仅万人呢？”
“那……就为华夏宗族，为身死楚地的无辜同胞！”
“若仅百人呢？”
“为死去的战友……为这片沙场上埋葬的忠魂。”
此刻，项籍的意志已不再坚定。
“那百万人，和这数百人，何者更可怕？”
将军沉默了，不知如何作答。
“哈哈哈哈……”范先生突然笑了，像是看到了一个为简单问题困惑的孩子，“籍儿，敌军多寡不重要，为何而战亦不重要……人类被自己的桀骜支配了太久，他们根本没办法认真面对自己的造物。”
“亚父所言……此战必败？”甘老师和范先生的面容，就这样重合于此，项籍有些眩晕，他终于不得不面对这个令他痛苦的问题。

范增听了这问题，此刻却如释重负，只道：“天命如此。”
随后，就倚靠着土墙睡了过去。
项籍不知所措退后两步，两位卫生员立刻围过去，拿出各种简陋的仪器探查范先生的体征。
时间仿佛过的极快，再注意到室内的光线时，它已泛起了黄昏的橘黄色。范先生背靠的地方，本来铺着两块鲜艳的红布，现在看来，似乎更像人类的鲜血。
“哨兵，这次，敌军来了多少人？”
哨兵看着将军逆光的高大背影，拱手回话，声音有些发颤。
“回将军，据线报……敌军……仅一人。”
三、鼎力
项籍不是个好学生，从来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