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阶试炼】我的朋友屠龙者(3)

屠龙队总是轮流着出去，再有小半年他也不在这个镇子上了，他说他刚到时就听下榻的老板说起过我，有个偏僻乡下的老乡总想来看看，喝喝家乡手艺酿的酒不然总觉得忘了自己根在哪。我们从早上喝到下午，我近乎昏死过去，当天全靠伙计才能营业，据说有人来后他丢下一小袋金币就离开了。
从那以后我很少见过他，偶尔在集市或者哪里，他也不打招呼。伙计不知何时跟他达成什么协议，久久拿一瓶酒丢到河里去，我看到的时候都是直接沉下去，看在那袋金币的份上随便他们怎么折腾吧。
大概三四个月后的一晚，伙计生着病我忙不过来索性关了几天酒馆，他偷偷溜进来，穿着干净整洁的衣服差点让我认不出来。
我们聊了最长的一个夜晚，也许是没有喝酒的缘故内容我都还记得。那些丢进河里的酒他总是趁着清晨下去捞看看，结果没捞到几瓶，我说直接找我要不就行了，他摇摇头怕给我惹麻烦，不过今晚就恐怕真的要给我添麻烦了，如果我不敢听他马上就走。
一个滚刀子的汉子能这么说，想必接下来的话我本是不该听的，隔壁伙计鼾声震天响，我指了指耳朵表示听不到。他笑了笑，没了那些脏兮兮的血也像个普通大男孩。他抱怨那身衣服太不舒服了，可上面说沐浴龙血的衣服可以保证他们不死，虽然他知道是假的，以他的计算不是这次的话，下次再派遣时应该就是他们的死期了，原因很简答，屠龙队伍总活不过太久不是因为战斗九死一生，而是这一切都是假的，假装出征屠龙，实则翻山越岭猎杀些王国没有的野兽再加工成龙的部位凯旋。这种情报当然不是他们这种级别的人能够知道的，他们小队还总因遇不到龙而丧气。

而是有次督阵的长官喝得烂醉掉了封命令，结合这些年来的打探他推得的真相。一开始他还想着逃跑，才注意到边境零零散散驻扎军队的真正用处。他摸出一枚当初给卫兵长的鳞片“虽然是假货，可也值几百金币呢，如果我回不来能否帮我在家乡立个坟，如果我回来了请千万记得还给我。”
他说着说着，又是笑着又是哭着，我收下了鳞片没有说什么，看着这个老家的大男孩不知道故事里几分真几分假。我丢给他一瓶酒打发他离开，终归我只是个开酒馆的，如果他回不到家乡，我就带着对他的回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