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阶试炼】我的朋友屠龙者(2)

我瞟了他一眼：“哦，是吗？应该是你记错了吧，一身袍子和血哪里能认出来。”
看伙计还在嘀嘀咕咕我笑着踢了他屁股一脚坐到一旁抽起烟斗，口音仿佛是有点像。老家也有人走上这条路了呀，我吐出一口烟咂了下嘴，从先代国王发现龙后，王国便兴起这一事业，发展到现在无法出力的人每年都要缴纳一笔税金或者做半个月劳工，与此相对那些似乎永远脏兮兮的勇士也带回越来越多的战利品，虽然在这个小镇看不到就是了。
在我发呆的时间里马车上已经搬空，只剩简单处理下食材就能继续睡到傍晚开门营业，在我倒完烟丝刚要进门时一队卫兵正好上门收税，我冲伙计喊道拿一枚金币（一枚金币等于十银币）再带上两瓶好酒出来。按人头每年屠龙的税金是两枚银币，大致是酒馆一两天的利润，不巧的是今天带队的卫兵长是远近闻名的吸血鬼，与其拿着一堆散碎银币被他刁难不如一次性肉痛，做生意总是有诸多难处。
卫兵长自然笑得很灿烂，勾着我的肩膀仿佛好友一般说要跟我喝上两杯叙叙旧，吩咐手下人先回去，这个老狐狸带走两瓶好酒还嫌不够这是要把肚皮也装上哩。心中想想还是又拿出了几瓶好酒烤了个牛扒，倒也不是心疼这些东西，只是难得的清闲时间被打扰有些烦闷。

卫兵长刚喝得有些上脸，就有一个刚才的卫兵鼻青脸肿地跑进来说在路上兄弟们被一群喝醉的屠龙者打了。当时卫兵长脸上就有些挂不住，前几秒还拍着胸脯说这一片有他罩着，转眼自己的手下都被欺负了，起身微醺喊着得给那些人点颜色看看。
坐在卫兵长对面的我眼皮跳了跳，来人干净利落敲晕了报信的卫兵一只满是犬牙交错伤疤的手将卫兵长按回椅子，熟悉的味道抽动着鼻腔，我嘬着酒盘算将损失多少张桌椅。
“我可不记得国王说过屠龙的人就能藐视法律。”卫兵长冷哼一声，一只手滑向腰间的短剑。
屠龙者抵住那把缓缓出鞘的短剑，拿出一枚黝黑的鳞片，“兄弟们不懂事造成些小误会，还请见谅。”
看到鳞片后卫兵长马上收了起来，笑着说没事没事，起身离开前交代了我躺在地上的卫兵醒了后让他赶紧归队别在外面丢人现眼。桌椅免于遇难况且现在也没客人，我尝试招呼昨晚赶走的这人坐下喝一杯，他也没跟我客气抓起酒瓶向胃里倒得精光。
又费了几瓶酒后他说起他的故事，他的叔父算起来还是我在老家时的邻居，那些小时候光着屁股跑来跑去的孩子变成现在这样让人怎么也想不到。像他们这种朝不保夕的人，刚做这行时还真砸过酒馆，可能是酒不对味也可能只是发泄，但说到底只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