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在吸血
不知是几时升起的月,月色异常惨淡,星星点点的挂在了树叶之间。这座山不知为何,一草一木皆异常茂密。江迤拨开树叶往前走了几步,被忽如其来的一阵风冷得一激灵,裹紧了身上的制服。他心中稍稍怪异,分明是夏夜,可这山中偏似七月流火,凉得恍若暮秋。
并非秋高气爽的清凉,而是刺入骨髓的阴冷。
江迤懊恼着自己的大意,追捕犯人的途中被袭击,醒来便躺在了这座深山。他打开手机正欲联系同僚,方觉此处竟毫无信号:“奇怪,为什么连局里的定位都失灵了?”出于职业病,他下意识地摸向了腰间:幸好配枪仍在。他把枪紧握在手,小心翼翼地前行。
约莫三更,他终于穿出山林,眼前依旧荒凉,幸而远处的灯火若隐若现,正是一座村庄。村中守夜者见有来人,竟毫不意外,欣然同意了江迤留宿的请求,将他带至村长家中。村长家中不知信奉何物,屋里的香火味浓的呛人。江迤本欲等村长走后开窗通风,可刚碰到床就困得睁不开眼。他一声哈欠,朦胧间竟看见一个瘦削的人影映在窗间,那人影轻轻推开一条缝,朝他扔了一张纸。他一惊,迅速收好纸,还未来得及追出去便在浓香中失去了意识。
江迤醒来时已日上三竿,可村长家中空无一人,床前留了条,大抵云云今日是主的诞辰,村中众人按例皆在祠堂欢庆,晚点回来陪他。他披着外衣,在村长家中徙倚,房子里的摆设都很简陋,像极了独居者的房间。可是家里又放着不少小孩的玩具,一面墙上还挂着一个儿童月历。江迤翻了翻月历,每月的背景都是那个儿童的不同造型。那孩童每一张照片都换着法儿笑,手里都抓着一粒圆圆的物品,想来是他心爱的小东西,眉目间与村长有些神似。他心说昨夜自己到的时候小孩应该早就睡了,才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