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阶试炼】我的朋友是疯子(13)

强子说：“我也有这种感觉。但我们的计划里不能没有‘他’。”
“要‘他’再次出现，就是佟闵再次察觉到自己处于危险当中时。你忍心吗？”
一时无语。
二航将他们的计划摊开来从头到尾剖析了一遍，大个儿担心他弟撑不下去，强子则不希望佟闵再受到什么伤害。卷毛一直没说话，等到他们都安静下来，一字一顿地抛出一个问题：
“你们有没有想过小付？”
8、
“编号1121，权限公开。请进。”
护士刷开医疗室房门，示意佟闵可以进入了。付文玢缩在床角，将自己裹成了一个白米饭团，看到佟闵进来，缓慢眨了眨眼，神情没有丝毫变化。

“没有人受伤。玢，你看着我，我好好的。”
佟闵坐到他身边，手悬在他头顶。付文玢没有反应。佟闵叹了口气，手往下落，揉了揉他的头发。
付文玢没被送进这里之前，医疗室常客其实是佟闵，安慰他的则另有其人。
记忆里，那是个很温柔的人。跟佟闵聊过很多东西，人格解体、分离、暴力、侵害、孤独与死亡，往事和现状都在他们的对话中平和重现。
“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真的觉得我下一秒就会死。这种焦虑没救，我无法缓解……我一定会死。”
“那，你会有那种，过一天赚一天的想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