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flood on the floor(13)

让我去完成我们的梦想吧。
那首歌唱道——
我会时刻想起你。我只是希望你仍在沉睡。我也希望你仍在。
白色小鱼曾经偷偷拿过黑色小鱼房间里的随身听。因为她闻到了上面有他独特的、让人安心的气味。
她打开歌单，把所有歌都听了一遍，记下了所有他的歌。毕竟黑色小鱼自己的偏好太过独特，因此她可以轻易地分辨他喜欢什么。
令她没想到的是，歌单的第一首居然不是他的歌。
黑色小鱼会喜欢一首歌到什么程度？
白色小鱼戴上耳机，边听边看歌词。
黑色小鱼听着白色小鱼温柔的耳语，一瞬间想到了另一个人，但是她的意识立刻把那个身影狠狠涂抹掉。
她的大脑里则反复回荡着白色小鱼的话。

我们的梦想......我，你，我们？
我们不是不能相提并论的吗？
黑色小鱼似乎猛然苏醒了。但是晚了。都晚了。
白色小鱼突然穿透了她的身体。
而黑色小鱼开始破碎。不是脸，是全身，如同水晶般全部破碎，然后又好像没有破碎过一般拼接回去，如此反复。
黑色小鱼在那几秒的时间里，很想找一些凄美的词来形容那般的感觉。
但是她没能找到。她只能用非常写实的文字形容。
没有痛感。就好像全身被麻醉了却能看到自己被肢解一样，瞬间地消失成无数碎片，然后再若无其事地拼接回来。就好像一副完整的画被陌生的东西切割成了拼图，被送给另一个人，然后被陌生的东西再次拼接完整。
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