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塔利亚/冷战组】雪的葬歌(4)

耳边的人还在喃喃地说着：“伊万，带我去。”
你到底是想要在什么他方粉身碎骨呢，亲爱的美利坚？北方红巨国的阴霾之下，亦或是资本利益至关的王位之上？
统治，被统治；寒冬，还是永不到来的春天？
夏天吗？不好意思，苏联可没有这种季节呢。
大地上能埋葬的，只有雪。
葬歌为谁奏响？
当然是被这个世界所唾弃的，另一个英雄。
“祖国……这几天您跑哪去了？”
“啊？”阿尔弗雷德回到营地被一大群人围了个猝不及防，他有些发懵，却下意识地用手指触摸上那个枪伤的位置，干笑了几声，“哈……当然是去某个家伙的阵营打探情报了！没什么值得在意的……”
实际上，他也什么都没有看到——在进去之前，他的双眼就已经被伊万遮得严严实实了。
他唯一知道的，是他身上的温度，包括胸腔里的，都是伊万用红色制度的炽炎帮他一点点温暖的。
十分悲哀——只可惜早已疼得麻木了，他哭不出来。
“苏维埃……不要命的、彻头彻尾的疯子。他除了自己的亲人和之前的中国，还对谁好过？我甚至比他自己还要了解他了，没有！谁也没有！他和我一样，已经分不清身份的界限了，我到底该如何称呼他，苏维埃，还是伊万·布拉金斯基？除了我们本人，又有谁还会在意呢？”

葬礼究竟为谁而开，葬歌又为谁而奏？
国家、民族、个人、制度？
“谁知道呢，”他又开始咳嗽，缓缓半跪在雪地上，努力克制剧烈的颤抖，“反正没有人分得清。”
等着吧，铁幕的两端，终会在数十年后揭晓它的答案。
雪的葬歌即将奏响，落地的弹壳只有一颗。
是谁呢？心里早就有答案了吧。
——一整个世界，都被埋葬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