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塔利亚/冷战组】雪的葬歌(2)

但他仅仅只是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手指扣在扳机上一触即发。
“原来是在等我啊，”伊万的死对头此时扶着后脑勺很开朗地笑了起来，“开枪吧，我值了。”
“自大的美利坚，”伊万冷漠地抿了抿嘴唇，“挑拨离间以后，我想你应该去找中国，而不是在这里等我——你的宿敌。这里可是社会主义的大本营，没有你停留的余地。”
中苏边境——即使不再是盟友，也不是一个好地方，至少对于阿尔弗雷德来说，这是他该明白的。
“我知道，这一点还用不着邪恶的苏维埃给我说教。”刚刚欣赏了一场盟友决裂的好戏，阿尔弗雷德心情很好地说，尽管这一下摔得不轻，把手收回来一看后脑勺都开始渗血了，不过最后的结果就是他想要达到的目的，他很满足，没什么好遗憾的。“我就想看看，遇到了这种情境，你是怎么处理的呢。我是说，如果我在这的话。”
“太天真了，果然是年轻的美国。”
伊万的语气里没有起伏，对待阿尔弗雷德的态度依旧是一如既往地冰冰冷冷，现在则更是雪上加霜。他似乎找不到自己恼怒情绪的出口，只有眼中残忍嗜血的光芒在不断地加深，加深。

眼前的人似乎不屑，但没有任何反抗的任人宰割的样子让他变得不像他，伊万总觉得那是一种挑衅。
“赤裸裸的挑战、不要命的游戏”。
奏响疯狂的、盛大的，雪的葬歌。
“砰。”
枪声鸣响，惊飞一林栖鸟。
有一个瞬间，纷飞的雪花下，伊万倒又觉得，他们比任何一个时刻活得更像人，中弹的也仿佛是自己。
白桦林就是时代的坟场，枪声就是雪的葬歌。
真正死去被埋葬的心是自己的那颗。
这一枪欠下的债务是多么沉重，以至于他一辈子也还不清。
“让我疼，让我记住这一切，伊万。”
“美国从来都不怕疼，但是我，阿尔弗雷德，我害怕。”
“你心里为什么只有和中国间那种虚假的挚友关系，却没有我这个死敌呢？”
“你真的把苏维埃和美利坚的冷战当作是我们了吗？”
“你现在连电报都不给我发一个了……要不是这该死的战争年代，我们是不是就能做朋友了？”
“我想不通啊，明明我们两边的主意都烂透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