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旱魃》(9)
我叫魃,一只生于冀州之野的荒妖,消匿于满天冰雪的北疆。
五
魃在北疆的冰洞里睡过了不知多久的光阴,醒来时,周遭已经融出了一片小池子,体内紊乱暴虐的荒流似乎也禁不住这严寒,温顺着有序地在魃的身周运转。又待过了几日,魃终于禁不住这样的独处,在确认荒流不会暴走后,朝着西方奔去。
魃下意识地跑来了西境,路途中,她大概知道了自己已经睡了四十多年,如今的四境中州,能与她说上一句半句的大概也就剩下那个嫌人的家伙了。
两人相会在西境的青阳山,在崖上刚好能瞰到白帝的宫殿群。
魃看见了玄逆,还是和那年在轩辕丘时见到的无二,脸上总是挂着副骄纵的笑。还是那么地惹人生嫌,但是出奇的让自己安心。
“哇,我都离你这么远了,还是热的发慌,你能站远点吗?”
自己是怎么会来找这个嫌人精的,魃瞬间有了扭头就走的念头。
“不过也好,我知道你要来,特地拿来了前些天潮着的衣服。”玄逆说话间竟然真的在身边支起了架子,搭上了几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