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阶试炼】老一代末日会谈(5)

张洛洛在一旁听着，也不知道该说啥，于是他换了个话题说：“老爷爷，之后呢？你都在干啥？”
老爷爷想了想，仔细捋了捋自己着几十年，然后茫然的说：“鹅在干啥？生活呗，在村里生活呗，然后就是结婚，生子，鹅一辈子就没怎么进过城，就是这样呗，鹅知道，用瓜娃子你们现在这种形容，鹅就是你们书上的闰土呗！”
说到这里，老爷爷苦笑了：“这还是鹅儿子小时候和鹅吵架的时候无意间说出的一句话，鹅心里还在想闰土是哪个村里的大哥啊？然后鹅又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了闰土是谁，其实当时鹅心窝里还是挺失落的，虽然一直不肯面对这种差距，但没办法，短短几十年，他们土鸡变凤凰，鹅土鸡变秃鸡，其实鹅自己还好啦，咋活都是一辈子，但是就是觉得挺对不起自己的儿子的，他老子当年还和教授市长一起呆过，但是他呢？只能和鹅们这种留在村里没啥本事的人家里的孩子一起了，鹅儿子生活的那么拼命那么努力，他一天打几份工，也只能在鹅们那边的小县城里买一套房，但是他们的儿子呢？从出生起，就不是同一种生活了吧，这才短短，几十年啊！”
张洛洛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过老爷爷还算是个明白人，他又说：“鹅知道怪鹅当时没好好学，鹅孙子尝尝跟我说，爷爷，爷爷，泥们当时机会那么多，泥随便再好好学学就能彻底改变鹅们家族的命运哩，泥如果当时再努努力往北京跑跑，鹅们现在就是北京人了，一出生就可以完虐大多数人一。”

“哎！鹅有啥子法？总有人后知后觉，总有人慢慢被时代抛弃，有些人努力改变了命运，有些人努力在解决温饱，鹅咋知道当时没好好学差距会这么大，鹅咋知道之后的世界变化会这么大，鹅咋知道一出了村子后外面的世界，鹅完全都不认识喽。”
张洛洛也抬起头看着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以后会怎样变话，他也不知道，就像那个老爷爷也不知道自己以后会被这个时代抛弃一样，或许他和老爷爷有一点同样的悲哀就是家世的普通吧，这类人生在红线边缘，每天都在被红线追着走，如果不努力，谁知道呢，人生意义不同，那条红线其实本就不存在的。
这时张洛洛似乎觉得自己应该好好学了，因为除了这个，他也不知道别的了。
“孩子，别有压力！”这时老爷爷又对他说，可是下一句老爷爷却没有对他说了。
“老爷爷呀！你为啥进城来找崔教授啊？”张洛洛强行打气精神，在这废墟里似乎点燃了一股轻快的气氛。
“嗨！”老爷爷都有点害羞了，“还不是年轻时说过，要看对方互相白头的样子吗！”
“那我们一起去学校就他们吧！”
“好啊！瓜娃子，快扶泥大爷爷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