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维介质同人小说】番外篇 湖似寻常(5)

“这便是寻常么？”
“这便是寻常。”
“先生的寻常，倒是如此肆意令人羡慕呢。”少女抿嘴轻笑，仿佛面纱下的眼瞳勾起了月牙。
“都是寻常，谈何羡慕呢？”苏先生站起身，拍了拍手中的水渍，“那过桥的人有些寻常便是养家糊口，有些人寻常便是舞文弄墨，有些人的寻常求六根清净，有些人的寻常谋一生平安。而我，我只是嫌麻烦，懒得与人争，懒得求富贵，这一辈子读这一片湖便够了，若还能够有些话，说给这湖水，叙于这湖风，那也当的一句怡然自得。”
“哈，看来是我说多了。”苏先生说完大笑了一声，“想来你也听不懂我在说些什么吧，也别放在心上，就当是一个醉酒汉的梦呓就是了。也只是难得能在这片雾色之中碰见另一个人，才突然碎了嘴。”
“这碎了嘴，也是一种寻常吧。”少女笑着，喝下了那减了又减的酒，“不管是何种寻常，若能如这酒，减一些，再减一些，就足够令人喜悦了。”
“一减愁，二减欲，求一个寻常而已，没想到你这女孩看起来不大，竟看得如此通透，这减减二句，倒是新奇特别。”苏先生惊喜笑出声，似没想到这雾中的少女真能明白他的意思。

“这却是别人告诉我的，在他说给湖水，说给湖风的时候。”少女起身，银发若湖中涟漪飘落而下，与那长袍悬于脚边。她抱起琴，转身离开湖心亭，苏先生坐在石椅上，看着她的背影被浓雾所掩去。
俶尔，浓雾悄然散去，桥上走来几位观景的游人，却已然看不见那银发少女的身影。
苏先生大笑出声，惊得初来的游人纷纷侧目。
他晃了晃酒壶，里面还有半壶酒，而后转身拾起那两盏莲叶酒杯扔如湖中，自顾自摆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