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霄汉】山海经里有妖怪（14）(3)

“很可惜，到现在也没能完全的成功。”
这个故事讲完了，那条乡间的的路也走尽了。车站出现在视野里。姜子蝉不知道为何的突然松了一口气，感觉轻松了好多。
她讲故事讲的太入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郭霄汉握着自己的手，揣进了衣兜里。
暖和和的。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打断她，直到最后她停住了话头，转回脸去看他，他才认真的看着她，摸了摸她的脸。
“就这一次了。”他说。
“我们让过去成为过去，然后再也不回头了。”
他声音很轻，话音有点颤，听起来有些怜惜和心疼。
一句话，轻轻巧巧，四两拨千斤。心中陈伤狰狞盘错，拧成那么大的一个结，在心底里扎根了数十年，就这么一瞬间，一句话的安抚，似乎都开解了一半，缓过来不少。
姜子蝉停住了脚步，站在了公交站台前。立交桥下冷冷清清的，兴许因为年关吧，没太有人，也没有车。她站定了，顿住，茫茫然呆滞了一瞬，忽的又转身看向了郭霄汉，定定的看着他，突然就扎进了他怀里。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我带你去个地方。”远方有公交车笨重的开了过来，她抬起头，看了一眼是几路，露出一个复杂的笑，似乎是临时做了一个决定，轻快又沉重的拉着郭霄汉跳上了车。

公交车又呼呼的开走了。
郭霄汉陪着姜子蝉，坐着公交，看着路边的景色从荒凉到熙攘，在这个城市里兜着圈。穿过繁华的商业街，钻过僻静的小巷弄。最后来到一条幽静的街，自上车后一直打着哈欠犯困的姜子蝉又拉着他，跳下了车。
“到了。”
最后他们站定在了一所学校门口。正是年节放假的时候，饶是再没人权的学校，总得让人回家过几天春节。因此学校里冷冷清清的，没有人烟。连着校内那一片的小树林子也透着股阴森。
校门口的牌子上写着市B中，郭霄汉略回忆了一下，悟过来这是姜子蝉和孙九芳的母校。
校园的大门紧紧的锁着，丝毫没有要放人进去的意思。郭霄汉一头雾水的看着姜子蝉不以为意的大摇大摆的过去，敲了敲保安室的门，扯着一脸甜美装乖的笑面不改色的和保安大爷扯谎。
“大爷，我是姜瑜老师她闺女，她东西忘办公室里了我来帮她拿。”
大爷懵了一瞬，反应了一下以后疑惑又警惕的看向姜子蝉：“哪个老师？”
“姜瑜老师。”
“姜瑜老师退休两年了！”
郭霄汉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姜子蝉脸上的笑一下子僵住，没忍住的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