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毁如此轻易…人世间最美好的果实《走火》终章 不曾为人[明日方舟/黑色小说/W](3)

“酒啊、钱啊、烟啊……甚至老板生前污秽的癖好也能翻出来点，这些狗东西藏起来的‘秘密’，竟是我们这些苟活在战乱中的人们渴求的良药。”
“……有趣。”
“呵，你又怎么觉得了？”
“不解释更好。”
杰避开了W的话锋，转而为他的。
“我这里有酒…”
“呵~现在才拿出来？”W故意放大了贪婪的声音，出手便去拿，却被杰一晃过，扑了个空。
“酒很烈，一般人喝不下。”
她哼了一口气，看江湖骗子似地歪头嘲讽，“嗯哼？拿来吧，就你还说这些……”
“呵，看在你的样子，我给你斟一口，”手中那镶满狂乱的银色图案的，巴掌大的酒瓶，将一缕血色棕红的液体斟入杯中，“……在你选择赎罪前，我会允许你喝下这整一杯。”
凝视着无光的绯红，吞噬着知觉，能看见液体中血红飞溅，地狱般血腥躁乱，连W自己的瞳色都与这片猩红迥然。她想，也许这感觉绝不止是酒精的刺激…

贴近鼻尖，轻嗅了嗅，却意料之外的，与其他任何酒精不同的，它没有味道。W皱了皱眉，舐了一口，仅是酸，没有苦，更没有甜、辣。她又品了一小口，这次甚至连舌尖应有的刺痛都未有…
“妈的，不就是果汁。”
剩一小口在杯中，摔碎在地上，液体如血般绽开，仅此而已。
“呵。”
杰一声冷俊不禁，在悦耳的碎片声渐远后，嘲蔑式地轻笑着。
“那果汁骗我？哈，这不是五六岁小孩的把戏吧？”
“哈，严格说，这副躯体诞生以来，才过了一个寒暑。”
“靠，哈哈哈哈…”
这面墙不知让她看了多少个日夜，它的晦暗处，窗口阳光映入的角度，如大地破碎般的裂痕，以及金漆画框内描绘的，但丁《神曲》中地狱的模样。裂纹越过了一切，越过了明暗的交界，越过了漆黄褪色的画框，越过了W心中无法跨越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