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琴同人文：眩乱 （17）(6)

上条还在专心切菜，没有回头。
对不起……我很快就会来陪你了……
很快的……你不用忍耐太久的孤独……
她已经站在了上条的身后，双手紧紧握住了刀柄。
对不起，对不起……
她颤抖着举起了刀。
对不起，对不起……
泪水要从她的眼中汹涌而出——但被她拼命忍住了。
对不起……对不起……
我一定，一定，会笑着将你给唤醒……
“对不起啊啊啊啊啊啊！”
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内心接近崩溃的情感；她狠狠将刀往下扎了下去。
她看见鲜血从少年的脖颈后面喷涌而出；看见少年因为疼痛而剧烈地挣扎起来。
但是她不能松手——她只能拼命将刀摁下去。
少年似乎想要回头——但是已经晚了。
他没能再看见她那张早已沾满泪水的，痛苦的脸；直到最后，他仅仅是转过了半张脸。
她看见了少年的眼睛——那里面并没有愤怒与悲伤——只有惊讶，与迷茫。

更没有任何对她的怨念。
而正是这样的眼神，攻克了她心底最后一道防线。
刀子从她手中滑落了下来；她也像是丢了魂似的，瘫倒在了地上。
瘫倒在属于少年的血液中央。
“已经是8月16了吗……”
她逐渐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正处在一片白色之中。
就是那个，除了无边的白色什么也没有的，空荡荡的房间。
男人正在不远处望着她。
看见男人，她立刻从地上爬起，慌忙向他跑去。
“现在是……”
“8月15.”
“诶？”
她呆立在原地，大脑仿佛已经停止了思考。
“根据‘命运’的安排，上条当麻将在这一天死于意外……”男人缓缓开口道，“是死于‘意外’……而不是‘谋杀’。”
“谋……杀……”她机械般重复道，“你……你在说什么啊……”
“怎么可能……怎么会是‘谋杀’啊……”
“这当然是谋杀。”男人回答道。“‘意外’，是指出乎意料的变故……而‘谋杀’，则是有预谋，有计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