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旻」回到年初分手那天/微虐/ooc向/短篇HE(下)【初阶试炼】(3)

田柾国是两人中彻底愣住的那一个。
智旻平静的表情以及屋里的死气沉沉都令他震惊，他推着智旻进门，快步走到客厅环视着屋里的摆设。
什么都没变。
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他曾经费了很多心思和精力侍弄的围起落地窗的绿萝，死得彻底，枯叶还挂在架上，都风干了，可见早死了只是主人没收拾。
一进门对着的大鱼缸空空如也，盖子上落下厚厚的灰，曾经他花高价买来的金龙和鹦鹉已经不见了。
就连两人最喜爱的那只粘人的小白猫都消失了，乍一看这房子像许久没人住过了。
“看够了吗?”智旻坐在他身后冷冰冰地开口。
“那些...都死了?”
智旻回答得风轻云淡，仿若事不关己，“猫送朋友了，鱼和绿植死了。”
“......”
柾国心中的火瞬间燃得剧烈，从分手开始一直到现在积压的怨愤在看见此刻房子里的落败时喷涌而出，他冷冷地盯着智旻，“你的项目就那么重要，重要到你没有一点时间照顾我们一起养过的花和鱼?!”

“你说呢。”
智旻只觉得奇怪，明明心那么痛，开口的语气却平静得出奇。就像分手那天，他面对着崩溃爆发的田柾国，平静地说了句，“可以，你走吧。”
“重要到...”柾国有片刻的哑口无言，语气难得哽咽了一下 ，“连我都能放弃。”
智旻轻轻垂下眼睑，不知该如何开口的事情只能保持沉默。
半晌，他感觉自己已足够平静，抬眼重新看向柾国，缓缓地开口，“你走吧。”
语气里细微的哭腔却将自己所有的委屈和难过泄露个干净，所以他瞬间低下头去，不肯再开口多说半句。
“又是这句话。”柾国盯着智旻的头顶苦笑，“九个月前，你和我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
“我们在一起六年，朴智旻，六年。”柾国努力不让盘旋的眼泪滑下，拼命地眨眼，“我依然不值得你低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