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齐】蘅芜（46）（大结局）(2)

不为似乎不太赞同：“谢谢公子好意，我看算了。我们也不缺衣食，名声地位从不是他所求。想来帝王将相和平民百姓也没多大不同，都吃五谷杂粮，都长五脏六腑，本着医者仁心，给谁诊病都是一样。再说宫里伺候听着荣耀，其实时刻提着小心，哪比得在街巷中自由还受大家尊敬，我倒舍不得他进宫去受罪。”
“好，这才是真正疼媳妇儿的。钱财名利身外之物，俩人快乐一辈子最难得！”花无谢插嘴抢话，对不为大加赞赏。
齐衡便没再往下提，过去帮阿紫给念儿穿衣服。念儿长高了不少，照样顽皮不改，齐衡无意间就从他衣兜里又翻出一堆琉璃球。
“这哪儿来的？”
念儿眨眨眼看花无谢，花无谢赶紧承认。“我给他的，读书之余玩玩儿，还能活动手指，让脑子更灵光。”
“歪理。”齐衡全部没收。
念儿着急了。“阿爹，这不是我一个人的，还有弟弟一份儿，我答应今天进宫给他带去。你还我好不好？”
“小孩子爱玩儿怕什么，谁不是打淘气过来的，如今红雪对玉哥儿都没你这么严。”花无谢替儿子说情。
齐衡更气，不只为琉璃球，为这两个口无遮拦。“说过多少次，你们总没个改。太子和皇后名讳岂是随意乱唤的，一大一小全没规矩。念儿你给我记着，以后在上书房必须尊称殿下，若再哥哥弟弟混叫，仔细我用戒尺打你！”

“阿爹，上次打的手心还疼呢！”念儿委屈巴巴。
“疼也不见你长记性。”不理他那副可怜相儿，齐衡这回是要严格教子了。
除了当朝拜相，齐衡还被连帝请为太子太傅，每日散朝后要教太子一个时辰功课，念儿是伴读。
一听媳妇儿动了戒尺，花无谢马上不干，赶紧护着孩子。“元若，你还真打他呀？丁点儿小事至于吗，哪有这么心狠的亲爹！”
“你怎不问问你的好儿子都做了什么？”齐衡恼起来。“他鼓动太子逃课，两人爬上树摘马蜂窝，大中午皇宫内苑群蜂乱舞，宫女内监全被蛰了。不是皇后出来一刀劈落蜂王，连我都难以幸免。他在家如何淘神皆可饶恕，但无端带坏太子就是动摇大宋根本，关乎国之社稷。这岂是区区小事，不狠狠惩戒还等什么！”
有那么严重吗？花无谢撇撇嘴可没敢说，怕齐衡动真气。朝里朝外一大堆事，伤了身子不得了，能顺着他就尽量顺着。
可又实在心疼儿子，想了想还是问：“那咱们念儿当伴读，是不是玉哥儿……哦不，太子做得不好都要罚他？”
“对，难不成你还让我责备殿下，太子犯错自有人代替受罚，这是祖宗规矩。”
“臭规矩。”花无谢和念儿一起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