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把手教你迫害莱昂（）(3)

有许多帝国公民认为，原体本身就是一种傲慢的存在，他们就是人形的毁灭。他们并非为自相残杀而设计出来，但这不代表他们不擅长。
莱昂揪住安格隆的领子，第十军团之主咆哮着，扭曲的面庞终于让他回忆起红沙之主。安格隆青筋暴起的手紧攥住武器，但他终究没有动手，而狮王也不打算用狮剑解决问题。他几乎贴上兄弟的脸，声线平稳：“为什么？”
罗嘉起身，莱昂的目光掠过罕见同兄弟冲突的大怀言者，眼中倒映出启明者的冷光。天使温暖的掌心压在他肩头。“够了，兄弟。”
“为什么？”
“够了。”莱昂几乎能想象圣吉列斯平静笃定的神色。
“如果你坚持的话。”基里曼的声音比死亡世界的冰雹更冷，“让我告诉你，我憎恨你，我恨你的所作所为，和我对此的无能为力，我恨你的存在映照出的我的伪善，我恨我们不得不以更大的善为名无视眼下的罪孽，尽管罪恶从不论大小，而我们宣扬要除恶务尽。莱昂·庄森，你是个原体，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我他妈宁愿你不是我的兄弟！”
莱昂的手松开，缓缓转过头，凝望着基里曼眼中恶毒的光。“你知道吗，兄弟？仅凭这段话，我就可以以军团的名义向你宣战。”

基里曼的表情已经不能更失望了，他的舌尖淬着毒液，每个词都承载着刻骨的诅咒。
“卢瑟，”他说，“远比你高贵。”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莱昂说，“但我能感受到你的愤怒，这令我困惑。我想我们对事实的理解分歧很大，以至于你不愿直接回答。”
基里曼冷笑。“怎么？难道你要告诉我你一直以来不是满不在乎，而是不明所以？”
“我记得你指责过我冷酷，而我退避三舍。我从未试图与你发生冲突，即使如今你贬低我的人格，指摘我的军团事务亦是如此。不如我们结束这场哑谜，告诉我，兄弟，你究竟憎恶我的什么行径？”
马格努斯走上前，他的存在飘忽不定，却又如此真切。莱昂扭过头面对独眼之王。
深绿色里出现了一抹鲜红。
过了一会儿，马格努斯眨眨眼。“他的灵魂依旧纯净无暇，没有亚空间玷污过的痕迹。”
“真令人遗憾。”科兹嘶嘶说。
莱昂惊讶于科兹如此强烈的鄙弃，但更重要的是兄弟们已经认识到亚空间的憎恶之物对原体的威胁。他正打算开口，却被基里曼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