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阶试炼】我的朋友四明先生(5)

他拍这一下倒是清脆，像个耳光一样打醒了我。我朝他的小臂望过去，果真看不出来。也好在他瘦，那薄薄的血袋贴在皮肤上，好似用力攥拳肿出的一条筋，加上他下刀快，饶是长了鹰眼，也极难分辨。
“没发现我招的人都是瘦子么，呵呵呵……”他笑着，对我挤眉弄眼。
我突然开始庆幸自己是个粗人，身材壮实，应该不是他的目标。
“你这不是糊弄人吗？”我诘问道。
“这哪儿就糊弄人了？”他居然很不可思议，“你不理解了吧，这是一种新的艺术形式，现在人都爱看这个！不搞这种迎合潮流的东西，谁还看你啊！”
“你管这叫潮流？”我突然开始怀疑是不是我自己落伍了。

“我不是诓你，你想啊辉子，别人写书法怎么写：摆好了文房四宝，就坐在那儿一点一点磨，一笔一划写，干干巴巴的，谁看啊？我不就是不随波逐流，才有了现在这般好日子嘛？我跟你说啊，刘屠户给的猪血，量可足啦，咱就靠着它吃饭……”
“你不踏踏实实做积累，整天就想搞幺蛾子哗众取宠，这算哪门子的艺术啊？”我打断他。
“这不是艺术么？”他回答得理直气壮，似是不耐烦了，“行了行了，我知道你看不起这种创作，不理解不理解吧，啊，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下家要教呢！”
交了这号人物，我自认倒霉。苦笑着点点头，便准备打道回府了，谁知就这转个身的功夫，他也要补上一句：“诶，对了辉子，今天的培训费，回头你结一下哈，我也算个先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