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阶试炼】我的朋友四明先生(3)

呕的多了，心情突然就静下来了。
那些不知哪儿请来的评审人士还在那里夸耀：“这是代表书法作品迈向新时代的伟大里程碑！”
他们那么吼着，声嘶力竭，就像在报道即将处刑某个凶犯的报童一样，隐隐带着得意。
我不再理会他们，转身写着我的文章，猛然发现，原来墨水写出的文字，竟能从平凡的白纸中透出一股暗香。
人一火呀，心就容易飘，张扬就掩不住。再回到那个小“卖艺”摊儿的时候，光景已不似以往了。
四明先生有了一批自己的“学生”。整天围坐在那儿，帮老师打下手，研研墨烧烧香，把自家的排场布置得有模有样，站在街口一瞧，诶，还真挺像那么回事儿。

朋友发达了，我开始也很高兴，就过去跟着他学生也来帮忙。可没想到，这帮小年轻儿对我是爱答不理的，连点基本的尊重也没有。
这下我也“火”了。趁着下班收摊的功夫，我凑过去，问四明：“诶，你这帮学生怎么回事儿？你没跟他们说我是谁？”
四明瞟了我一眼，吞了口口水，笑道：“嗨，跟他们说这个干嘛，人家是来帮我打杂的，没心思听那些个。”
我问：“人家不是说是你学生么？怎么到你这儿就成打杂的了？”
“学生？”他还挺诧异，“我就教那么点儿东西，他们就算自己是学生啦？那看来我还是个教书先生，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