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失控】（115）对不起(2)

“可我没有。”
杨九郎对上张云雷的眼睛，努力笑了笑，而后带着点儿哽咽的声音说了一句。
“我们……还是做搭档比较好。”
“对不起，角儿……”杨九郎退了一步，短短几秒的时间，一个成年男人便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的。
这是张云雷未曾见过的杨九郎，是张云雷在思虑两个人往后的时候未曾想到过的杨九郎，是与站在自己面前疯了一般说喜欢的杨九郎截然不同的人。
这不该是杨九郎。
可这确实是杨九郎。
张云雷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受，最开始被拒绝的巨大的失落莫名的平息了，最不该用的手段也被自己下意识的用了，那点儿后知后觉的羞耻现在也消散无踪了，满心满眼都只有杨九郎泣不成声的三个字。
【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九郎。”张云雷叫了他一声，顿了顿，整个人忽然就平静了似的，他跪在床上，对上杨九郎通红的眉眼，声音平和。
“对不起。”
杨九郎愣了愣，没听清张云雷说什么似的，整个人没给张云雷一点反应。
张云雷笑了笑，眼泪却顺着眼尾落下，他的笑僵在脸上，顿了好半晌才低下眼重复了一遍。
“对不起，九郎。”
他的身子忽而晃了晃，下意识的伸手想抓着什么东西的时候才发觉自己身前什么也没有，而后视线不受控制的朝向天花板，最后被熟悉的气味包围。
杨九郎一只手揽着张云雷的肩，一只手护着他差点磕到床头柜上的头，心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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