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象使真相沉默(6)

“这种事情在哪里都会发生。中国不是有句成语叫三人成虎吗？有时候即便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中，但是多数人了解的现象就会成为真相。而且有的时候跟总的人数没有关系，只跟你所存在的环境和团体的人数有关系。比如第二次世界大战有很多日本人不承认战争罪行，即便在世界范围内都对日本的罪行有着深刻的认识。然而日本右翼压根不理会，当然这跟战后清算不彻底有关系。但是不管是二战中的美国和三战中的各个拥核国家对于自身核武器造成的平民伤亡都表达了歉意，而且国内也没有什么异议。”陀古萨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很少见到日本人这么坦诚！不过我觉得你拿二战和三战中的拥核国家作比较，不如拿二战后的德国作比较。”宋冰的语气中透露着惊讶。
巴特紧皱着眉头不说话，他在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对所有的战争都是厌恶的，对于战争中对于平民的罪行更是恨之入骨。虽然他已经不再纠结于过去，但是对于战争憎恶的感情是没有变的。
“话说回来，我们对你在论坛上关于‘消失的读者’的猜想很有兴趣。虽然之后你的那篇文章被封禁了。”陀古萨开始切入正题。“一些法律的卷宗在网络云端的备案出现缺损，凡是更换过电子脑并通过郭氏公司域名的电子邮件登录过网站法院相关人员都不记得这些卷宗。甚至就算把卷宗的资料呈现，他们也认为这些是卷宗会不会是伪造的。连相关录音和视频也出现了缺损，只有一些在分类时没有添加标签的视频和音频记录得以幸存。”

“是的，我甚至被相关部门请去喝茶了，他们觉得我是被内部人员泄露了这些秘密。我说这是我的一位因车祸去世的朋友在生前告诉我的。虽然我是一名律师，但我并没有通过业界人士了解这件事。当然，我没有告诉他们我的这位朋友的资料。毕竟是他生前托付给我的遗产。后来如果不是一个收到他一个叫做克氯丹（tv第二季出现的和少佐认识的肥宅）的网友的联系，我可不会跟你们见面。”
“那么你知道你这位叫做邢乾的朋友知道这些事的原因吗？”巴特突然开口。
“这……隔行如隔山。我是一名律师，他之前一直都是前端程序员，上大学时——也就是我们作为交换生刚认识的时候——他开始学习人工智能。我不敢通过网络向你们传输资料。于是麻烦你们跑一趟。你们把这些文件的复印版带给那个叫克氯丹的人，他应该可以解读。”
“那倒不必，我们有更专业的人。”巴特和陀古萨异口同声说道。
三
“少佐，关于陀古萨报告中的疑点出现在会场上了吗？”课长问道。
“关于陀古萨带来的文件解析的结果，有两个‘幽灵’的种子很早就在一部分人群中被普及，而这部分人群和‘消失的读者’受害的人群高度一致。但是这些人就算有涉及到法院的工作者也不是因为他们在法院工作，而是因为他们被‘幽灵’影响到，而是因为他们是‘消失的读者’，只不过恰巧在法院工作罢了。而这部分受害群体在日本也广为分布，今天的人群中就有很多人是这起事件的受害者。而且郭驷磊在上次中国的封闭的局域网中使用无线网络被病毒攻击时现场就有受害者。这些受害者并没有加害郭驷磊的动机，相反对郭驷磊公司的产品还持推崇态度，但是根据中国提供给我们的报告，郭驷磊的确是收到这部分人无意识攻击的。但是现在会场内并没有发现征兆。不如说郭驷磊暂时还没有与局域网连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