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级试炼】假如回到今年年初——土拨鼠的春节礼物(3)

“你tmd到底要我做什么！”我实在是忍不住的大吼道！“这一切难道还不够吗？”
“其实你不用这么麻烦的，”那人沉默了一下，说道：“我要你做的，只是一件小事。”
“小事，到底是什么小事？”我问道。
他默默地走到了窗前，说道：“你过来看。”
我走过去，窗外是很平常的都市夜景。
“外面有什么？”他问道。
“灯红酒绿，车水马龙。”我漫不经心的回答。
“车的旁边呢？”他又问道
“路边小贩，摆摊烧烤。”我头往下看了看，说道。
“小贩的旁边呢？”他接着问。
“垃圾桶，满的。”我有些不耐烦的回答。
“垃圾桶的旁边呢？”他好像没有注意到我的情绪，问道。
“那什么也没有！”我生气的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问你，在垃圾桶的旁边，原本有什么？”他直起身，看着我说。
“垃圾桶的旁边？”我愣了一下，那里原本有什么呢？
“你不觉得，外面少了点什么吗？”他说。
我点了一支烟，默默地吸了一口。
记忆在我眼前浮现。
原本，这里应该有一个老太。
她是个收垃圾的。
从我们这里，用五分钱收走纸箱，然后用7分的价钱卖给垃圾站。其他的垃圾也大多如此。

我们这里的人都认识她，她没有孩子，没有养老金，就这样，像个螺丝钉一样生活着。
但已经有好一阵没见到她人了。
我看着墙角堆积的纸箱。
自打封城开始，我家里的纸箱就没卖出去过了。
“再把我送回去一次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沉思了一下，掐灭了烟头，说道。
话音刚落，我又回到了那个除夕夜。
我回头，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一大家族的人正在开心的吃着年夜饭。
“爸，车给我，我出去一下！”我拿上车钥匙，转身离开了这里。
“早去早回啊！一起看春晚啊！”我爸在身后喊道。
但我并不打算早回。
即使是除夕夜，也仍然有超市开着门，超市的老板坐在收银台里，正乐乐呵呵地看着春晚。
我进去，买了一大袋米，又买了油。把这些东西塞到了车的后备箱里。
我正打算开车的时候，忽然又想起了还有一件事没干，于是又回去买了一个信封。
我当然知道她住在哪，在这小城里，大家都知根知底。
她家在一条昏暗的巷子里。
我把车停在巷子口，然后把买的东西一件一件地堆在了她的家门口。
我敲了敲门，然后飞快地跑回了车上，关上了灯。
“谁啊！”门开了，那老太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