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顾 第二颗纽扣(2)

“坐直了，刚看了几页就睡着了。”
“我不要看书！我干嘛要看这些！”
“你不读书要做什么？”
“我要去打仗！”
………
“顾青裴，我要去前线了，你自己在家要照顾好自己。我不看着你，你也要记得吃早饭，别光看书，去院子里走走，天冷了，你容易感冒，一定要穿厚点儿，被子也要多盖一床，晚上睡前记得泡脚，但也不能泡太久，我不提醒你你总是水都泡凉了。还有啊……”
“好了，婆婆妈妈的，都要走了，还这么多话，放心吧，我会好好的。你东西收拾好了吗？”
“都收拾好了，你就别担心我了，这么多年不都是我照顾你的。那个，我……”
“怎么了？”
“没什么，睡吧，不早了。”
原炀转身回了自己房间，顾青裴在床上躺了很久，到了深夜也没睡着，起床穿衣，悄悄走进原炀的房间，看着熟睡中的原炀许久，在原炀左心口留下一个吻，悲伤虔诚。顾青裴出去后，原炀听到顾青裴房间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眼睛有些发酸。

俩人皆是无眠。
第二天一早，原炀就准备走了，顾青裴送他到巷口，原炀塞给顾青裴一个东西，是一条细线挂着一颗扣子，顾青裴疑惑。
原炀说：“他们说衣服的第二颗扣子最靠近心脏，是要给……”
“给谁？”
“反正我昨天从你衣服上剪了一个扣子，现在还你一个”原炀别别扭扭地，耳朵有点泛红。
顾青裴失笑，说：“行。等你回来。”
顾青裴怎么会不懂，第二颗扣子最贴近心，要给最爱的人。
原炀，早点回来。
“后来呢？他回来了吗？”
“后来啊…”顾青裴抬头，隔着窗户正对上院子里原炀的目光，傻乎乎地笑着，一如年少。
“原炀，降温了，我听你的话了，多穿了几层，每天晚上睡前都会泡脚。快下雪了，听说北方很多地方已经下雪了，你那里呢？照顾好自己，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