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并肩（第十五章）(4)

几句话下来，便不留情面的开口道：身为守将不穿战甲，身为主帅不阅军情，随便哪一项，我都可以参到你回老家种地。
路西牧一掌打在棺木之上，怒道：“你知我此生再不可能放下你，你知，我知……”越说到后面，他的嗓音越小，最后呜咽起来。
“伏玉，你救了我的性命，却也省性命了。”
路西牧想起来那信上写：边境未安，五年之内都有动荡。望你守好月国南境，莫要被我钻了空子。
想着想着，又笑起来：“五年，五年能改变什么？你什么时候这般天真？我对你一见倾心，到如今已然十六年尔，骗我五年时间，你想改变什么！”他脸上带着泪，眼神却发狠，一掌击碎了棺盖。

路西安站在营帐外，轻声开口道：“哥……”他一时梗咽，甚至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脚步前移动，却仿佛被定在原处不能前进丝毫。
他从未见过哥哥脆弱的模样，在他的记忆中，路西牧一直都是大将军的模样，无所畏惧，所向披靡。他忽然恐惧起来。忽然无法想象，若是哥哥因为月相一蹶不振，自己又将如何。
天空中忽然一声炸雷，伴随着路西牧的怒吼和巨响。路西安震了震，一种不好的预感随之而来，他冲进了营帐。
目之所及，令他心脏巨震。
一地散落的棺材木板，路西牧背对着自己，看着空空如也的残缺棺木，转过身，血红的眼睛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