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并肩（第十五章）(2)

虚䢧的眼睛还是这么大，但是黑眼圈也重了不少。月卿暗暗想，面上却什么都没说。他知道自己现在要是一张口，估计血就流出来了。
身中剧毒，原来是这种感觉。除了快死了，被关注的感觉真的不错。
他做了一个拿笔写字的动作，示意要写。
虚䢧第一个反应过来，拿了纸笔。他却在想要起身的时候血溅了侍从一身。
身边人的叫声应该很大，但是他也听不清了。
迷糊中，听见虚䢧在自己的手心写道：你在我的手心写，我用你的笔迹写。

月卿点点头，开始漫长的“手述。”
结束后看着虚䢧模仿得足以以假乱真的字迹，微笑着点点头。
他让路西安靠近，小声说道：“若是那信他不信，你便带他来看我。”他边说，血一直从嘴角冒出来，连路西安的衣服都弄脏了。
路西安的眼泪滴在月卿的衣襟，化在血水里，什么都看不清。
“告诉他，我无悔。”
如今
路西牧听到王将军的话之后，一路恍惚，可不让人跟着，直到站到营地偏僻的一座小小的营帐前，整个人都还是如同木偶，麻木无知。他看着安静夜色中的小小营帐，心中尚且存在的一丝不信令他直直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