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嘈杂(3)

我看着屏幕上不断蹦出来的风景、人物、文字，感到心一点一点地坠下去，喃喃到：“人心不是那么容易操纵的。”
老大忽地转过身来盯我一眼，抬起头摇了摇，笑着说：“人心是这世界上最容易操纵的。”然后，转过去，点了屏幕，出来一个显示框。“这个人，你知道吧。”
那张脸太过熟悉，我开始战栗，不能说话，只能点点头。
老大得意地笑了，然后点点按按屏幕。“你想看看他接下来会看到什么吗。”老大没等我答应，就直接将屏幕转换到了TA会看到的界面上。许许多多的信息，看似丰富多样，针对个人，实则经过精心设计编排，这里一点那里一点，慢慢地渗透熏染。
老大依旧笑着：“你猜猜接下来TA会怎么样。”
我紧紧盯着屏幕，没理老大，然后看着TA的发言逐渐地从大道走进支路，再走进小巷，走进死胡同，然后不断地打转打转自我折磨。
我恍惚感到自己的心又升上来了，忍不住笑起来。
老大见状，也忍不住笑得更加得意：“哟，疯了。”

“是，你是知道一切、明白一切、掌控一切。但这绝不是一切，绝对不是。你所看到的只是一种表现。”意识好像在逐渐脱离，但又有一种明确的坚持与疯狂。
“那又如何，让他们离不开就好了。最终人会长在这些东西身上，会变成这些东西的骨血。”
“你、绝、不、能。”我感到理智在逐渐丧失，老大的形象也在逐渐地模糊膨胀。
“此后，我将是唯一的主宰。”
我，是谁，周边很是寂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奶茶、哥哥、猫、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