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并肩（番外回忆一）(5)

伏玉在迷迷糊糊之中醒了一会，正好看见卢启弋拿着刀抹了书童的脖子。血溅得一身一脸都是，小哭包哭得气都要断了。之后便一身血糊糊的跑过来抱着自己大哭。
伏玉到处都疼，心里腹诽：搞什么，我又没死。
等伏玉真正清醒，已经是两天之后，期间他其实断断续续醒了好几次，都是因为那个大公子卢启弋的哭声实在整天响，他这个重伤之人都没有办法好好昏迷。
第二天的时候，卢启弋似乎不在自己身边了，第三天自己一早便醒了，浑身疼得跟被人打了一样。
哦，好像确实被人打了。
“师傅。”他知道自己身后有人，只是实在起不来。

“你倒是好得快，我儿子到现在都没有缓过来，”卢炳隶坐在床榻后面的椅子上，因为在暗处，表情也不清晰，但是声音是轻松的，“不过杀了个小书童，居然哭晕了，真没用。”
这种类似的抱怨，伏玉几乎每天都会听到。不是说卢启弋，也会是别的部下，就连被誉为燕国百年来最英明的王上，在他的嘴里也不过是一个不会打仗的酒囊饭袋。
这些话，他听着就是了，什么都不会回应。
“上次夫子跟我说，你的《过秦论》背得很不错，你背给我听听。”
伏玉的嗓子就像喝了刀子，现在说话都费劲。但他却没有停顿，直接开始背诵。期间咳到血染红了枕头，卢炳隶也只是啧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