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并肩（番外回忆一）(4)

卢启弋毕竟年少，被这一幕吓得脸全白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看了看气若游丝的书童，又看了看在板凳上奄奄一息的伏玉，盯着自己沾满泥巴的鞋尖，时间仿佛停止了。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之前想好的各种求饶方法，现在什么都没剩下。
“你去，把他处理了。”父亲黑色的靴子停在自己的脚边，光线被遮挡，卢启弋站在阴影中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嘴巴张了张，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他被我打断了脊椎，没什么活头了，”卢炳隶看着自己脸色苍白的儿子，皱眉，“怎么胆子这么小，平常都是被你母亲惯坏了！去，把他结果了。”

“父亲，我不想，”卢启弋眼泪立马就掉下来了，哇哇大哭，“我害怕我不要啊！”
卢炳隶啧了一声，蹲下去，看着自己儿子浸满泪水的大眼睛，笑了：“书童和伏玉，只能活一个。”
父亲的笑容简直能够称得上是温暖，却因为他眼中带着血色的疯狂，而显得格外令人恐惧。
当年少的大公子巍巍颤颤的拿起父亲给的弯刀往书童的脖颈靠的时候，卢炳隶坐着下人摆好的位置，在一旁喝着今年的新茶。看着自己的大儿子哭哭啼啼的拿着比他头大的弯刀，气定神闲的模样仿佛看一出无聊的戏。
他指导道：“刀刃斜一点，别溅自己一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