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门孟氏［abo良堂］74.(4)

“我哪儿不相信你了？”孟鹤堂见周小爷真着急了，也认真起来：“我也没拒绝过你啊。”
“怎么没有了？每次问你，你都犹犹豫豫，不是说没必要就是推脱，孟哥你就是不想跟我成亲。”周小爷越说越委屈，干脆背过身躺着不理人。
“我是觉得没必要，可我从来没说过不想跟你成亲。”他孟哥很是无奈，凑上前去搂住周小爷，贴着他的脖子解释道：“我这不是顾及着你吗？想着你为周家的事都已经焦头烂额的，何必费神折腾这些？你倒是说说，我哪一回是告诉你，我不愿意做你的柳爷了？”
“有，我回来那年春节你就说了。”周小爷转过身，盯着他孟哥，满脸不高兴。
“那时候……”他孟哥叹了口气，抬手覆上他的面颊解释道：“那时候我以为你是为了补偿我，或是为了大哥的遗愿，我不愿你做自己不愿做得事，我希望你快乐。”孟鹤堂说得认真，周小爷直勾勾看着他，见他轻轻一笑，听他继续道：

“我是真觉得拜不拜堂并不重要，我是你的柳和，是你儿子的爹，如今全城的人都知道了，又何必折腾呢？再说了，当年掀我盖头的不就是你吗？我到现在都记得你那时候的样子。”孟鹤堂说着笑开，伸出食指轻触周小爷的眉，又顺着眉毛一边描绘轮廓一边回忆：“那天隔着盖头听你叫‘孟哥’，我这心口就止不住的狂跳，看着你暗红长褂的下摆，忽然就有种是和你拜堂的错觉，你掀开盖头的时候，我竟然不敢看你，却又希望那一刻能再长一些。”孟鹤堂说到这儿，手正好划到周小爷得鼻子，笑着捏了捏他的鼻子说道：“我心底一直觉得我们拜过堂了，在你还没开窍的时候，在我情窦初开的年岁。”
“孟哥……”周小爷听着孟哥的话，心口咚咚直跳，似有千言万语，却又觉得不知还说什么，只是看着他孟哥的笑颜，想起那年红盖头下动人的面容，那是在分别的八年里时常梦见的画面，而梦里，牵着孟哥叩拜天地与高堂的从来都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