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系列(2)

夫人坐下来，此时晨光窜进屋子，给她披上了层金纱，我朝她看过去，心中不禁感慨程夫人年轻时是多少才俊的梦中人……
她看向我，“你一路南下，走个几十里就出的了这城。伤好了，我也该送客了。”
我缓过神，“不多留我几日给夫人做个伴？且这入秋时节，就不怕我冻死在外面？”
夫人似是想起来自己的孩子了，看我的样子怪怪的。“不用了，我一个人也住惯了。况且你若是今天返程，兴许能见到此地特有的花儿，一年一出现，一现一时辰！”
说着，给我备上了衣物，“吃了饭，我送你一小段吧～”
“有这等花？”我来了兴致，“这花是何形态，花香如何？”
她端来一碗粥，轻笑着说，“你见了便知，怎像个孩童般发问？”
她这么一说，我不自觉地乖巧了些，“夫人这么说，我没理由再发问了。”
临行时，我问夫人是否会南下游玩，她道不愿走动，我想着夫人四旬有几，理应不外出，所以打算以后北上去寻她，以报答救命之恩。
翌日夜里，我正准备休息的时候遇一老翁，老翁说是来这里看花的，问我要不要一同前往。我便问花开在何处。
“不远，怎么？信不过老朽？”他取出酒葫芦递给我。

这虽是玩笑话，但多少也有点恻隐之心的。可觉着老人家面善，自己又身无分文无所顾忌，索性接了酒喝起来。
一番畅饮后，我与他在入夜前搭好的篷子里酣睡过去。
待到天亮，他叫醒了我，一路上给我讲了不少趣事，倒是老人家见多识广，也不知道我到了暮年能否有他一半的见闻。
“我平生见过两次此花，每隔四十年一次。”他很得意，笑眯眯的一脸慈祥。
“不知老翁高寿？”我顺着他的话问。
“百而四十！”他说着还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我一脸不可置信，“七十而后已经极为罕见，成倍长寿者闻所未闻！”
“信便是，不信便不是。”见我云里雾里，他又道，“活得久并不是什么好事，你不必在意。”说完，他神色有所变化，“现在应该过了丑时了，你仔细看那株含着苞的草！”
我朝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一株草似是要开花，但花骨朵儿很小，赏花起码要等上一周时间。就在我疑惑之际，那包住花儿的叶子一点一点展开了！里面圣洁的白色毫不保留地展露出来，如芙蓉大小，比之芙蓉又娇贵不少，其洁净程度白莲都愧有不及！盛放之际，这月下花不配美酒太过可惜，我一边赞叹着，一边忍不住吟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