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阶试炼/原创短篇】献与未竟之歌(2)

我这才从被公式和数据占领的记忆里翻出弗兰克的事，前不久他刚被炒了鱿鱼，还没能找到下一份工作。我和他碰了碰杯，安慰道工作会有的，别太着急。他像是找到了发泄口，接着说了下去。“八月份的时候，我领导突然撵我走，不就是几次会没参加，翘了几次班吗，就好像那些项目是什么大事一样。我说你们两个，抓紧享受学校生活吧。”
卡特把杯子重重的放在桌面上，情绪突然激动起来。“该死的……我要早知道会挂科，年初就好好学了，也不至于拖到现在不能毕业啊！最好是改选一个好说话的老师，就能更省力气了。唉，要是能回到年初多好啊……”
正在这时，老詹结束了今晚的演出，坐到弗兰克和我中间。“下班快乐！”他说着看向我，“欢迎21世纪最伟大的学者！”我们都一阵大笑，老詹举起酒杯大声说，“敬艺术！敬梦想！”
“敬我的工作和你的毕业证！”弗兰克也跟着举杯。
“敬回到年初！”这是卡特的声音。
我跟着碰杯，把劣质酒精一饮而尽，像是感官被强化般被浑浊的空气扼颈窒息，烟草，香精和酒气涌入我的鼻腔，像无意义的涂鸦在矮墙上腐烂。我听见卡特问我想不想回到年初，我说想，假如回去只有一件事要做——要在备忘录里写，十月二十一日不要来“玫瑰”酒吧参加这场不知耻的聚会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