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阶试炼】来不及来不及(2)

他喝的是最毒的那种。
假如回到今年初。
假如回到今年初？
我且道：来不及来不及，其实回不去啊，回不去，美好的镜花水月幻影，且声声呼唤，声声呼唤，此为真实，此为真实，以文字为时光机器，来一场生死醉梦的“假如”之旅。
来不及来不及。
七月中旬，火辣辣的太阳晒得从机场回家的路滚烫，我就坐在车后座上和我母亲东聊西扯，因为之前被她训过不要在车上一直玩手机，多和母亲聊聊天说说话，所以我尽量少去碰手机。
我姥爷最近还好么。当聊完所有的话题后，我开始没话找话。论以前，我问完这句话后可以再聊几分钟，她说一说我姥爷的病情，我鼓励她一些话。
因为我坐在司机座位的后面，所以看不到我母亲的表情变化也没有过多地留意她的心情，我现在略模糊又略清晰地记起她是以“回去再说吧”回答我的，随后就沉默了，我以为她想专注于开车就没再多说什么了。我因为刚回到家乡、刚见到母亲比较激动和兴奋，便也将其抛之脑后了。

一路上没话找话的时候，我还问我母亲该订什么时候的机票返校，提前订便宜，但是具体到哪一天需要问清楚她哪一天有空。
她像是有什么心事一般，让我比学校规定的正式报道时间提前几天去，她说后面那几天她有事请可能没办法送我去机场。
我说，没问题，可以的。
今年是凶年，今年是个灾年。
我母亲一直这样说，家里的老人也一直在说，和朋友之间聊天时也有这么聊过、探讨过。
大概在今年五月中旬，我终于离开了家乡飞过大半个祖国来到求学的海岛上，然后在与知识、烈日和各种琐事杂事纠缠了两个月后，我又得以再次坐上飞机心心念念地睡在了家里的柔软床铺上。
假如回到今年初。
2020年初，我们一家三口正忙于准备过年，和七大姑八大姨商量好了年初几、年初几在爷爷奶奶家还是在姥娘姥爷家聚一聚。19年的夏天我们养了一只名为“有才”的狸花猫，因为挂念她一猫独自在家不安全，所以今年我们一家没有像往年那样选择在我爷爷奶奶家住一宿守岁，而是在晚上八点多钟驱车回到了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