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失控】（114）给我

--理智从未失控，情感持续离航--
杨九郎的声音带了沙哑，低沉的吓人：“别闹了。”
张云雷揪着他的领子，没说话，只是偏过头往过凑了凑。
杨九郎条件反射似的往后退了退，反应过来又硬生生的停住动作，怕张云雷没松开揪着自己的手受伤。
张云雷就着杨九郎的这点儿顾忌把人扯回来，面颊碰触到杨九郎滚烫的呼吸，张云雷顿了顿，往下拽了拽杨九郎的衣领。
几乎被扯变形的衣领苦不堪言，杨九郎僵着身子不动，垂着眼睛看张云雷的面容。
张云雷的眼睛对上杨九郎的，眉眼间的那点儿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倔强委实让杨九郎难过起来。
当时站在郭德纲面前疯了一样的说喜欢的时候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一样，杨九郎不用郭德纲提点就知道在这件事上最恰当的处理方式是什么。
可是当被疾病折磨的苦痛的杨九郎扭过脸就直面了他当时所有痛苦的根源的时候，他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定了计划，找了人手，然后在张云雷面前说喜欢。
这些事情杨九郎得承认都是他自己脑子里过了一遍的东西，在张云雷戴着呼吸机一下一下缓慢又沉重的呼出薄薄的白雾的时候，当郭德纲处理李欧时杨九郎在医院接到的李欧的那个电话的时候，杀人与霸占便已成形。
杨九郎不恨那是不可能的，大抵杨九郎这样多多少少碰过黑暗的人都是习惯性起杀心的，因为那是最一了百了的方式。
失去张云雷的恐惧一日一日的折磨着杨九郎，杀了李欧也好，挑明心思也罢，杨九郎从站在医院那个亮着红灯的手术室前开始，便知道不管里面的人是生是死，自己绝不可能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