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堂】你温柔了岁月52(4)

“真的吗孟哥。”秦霄贤高兴地要跳起来了。
“之前师父一直没确定下来，所以我也没跟你说，怕你空欢喜一场。最近师父已经安排好了，这次霄字摆知后就修家谱，你也会一起记在里面。现在你开心啦。”
“嗯嗯。”秦霄贤疯狂地点着头。
“以后也不要把那些伤心难过藏着掖着，咱们都是一家人知道么。你小小年纪的，不用那么懂事，先像个小孩一样快活地过几年，等年纪大了，再变成我们这样也不迟。”
秦霄贤现在完全沉浸在可以被修进家谱，终于可以拥有一个被师父认可的仪式感的喜悦里，也不知到底听没听进去，是否真的懂了。
孟鹤堂笑眯眯地看着秦霄贤脸上终于绽放的少年明朗的笑容。
回忆里，十七岁离家的马车上，斑驳光影下栾哥的脸，还有离家后第一个生日那夜，被银色月光映得温柔的岳哥的脸，浮现在眼前。那时的哥哥们守护的，是一颗第一次离家，不安、焦虑、委屈的少年心。
孟鹤堂现在想要守护的，是少年脸上纯真、明媚的笑容。
………………
“孟哥孟哥，南京那边传过来的消息，九华哥好像受了挺严重的伤。刚才我接到消息后先跟九熙哥说了，他好像有点不对劲，你快去看看吧。”秦霄贤一脸焦急。

“什么渠道来的消息，详细么。”孟鹤堂努力让自己冷静一些，先把情况弄清楚比较重要。
“南京队里，挺详细的，九华哥现在已经回到队里了，那边第一时间就把消息传过来了。”看着孟鹤堂焦急的神情，秦霄贤知道是他想让自己把何九华的情况说清楚，便接着说：“不是针对队里，就是比较倒霉，去天津的路上遇到日本人的战场，被流弹击中了，车给掀翻了。具体伤到哪了还不清楚，人一直昏迷着。队里给咱们传这个消息之前，大夫刚要开始治疗。”
“嗯。”孟鹤堂分析了一下形势：“不是针对队里就好，你接着和队里联系着，九华的情况有什么变化随时告诉我，我先去看看九熙。”
“知道了孟哥。”
孟鹤堂直接推开了尚九熙的门，他果然正目光呆滞地坐在床上。走近一看，才发现他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满脸泪痕，只是他竟灵魂出窍一般，不似在哭，仿佛那眼泪只是打开了泄洪堤坝，没有目的地流淌着。
孟鹤堂这才觉得严重，赶紧拍着尚九熙的肩一声声唤着他。
许久尚九熙才回过神来，看见眼前的孟鹤堂，迷迷糊糊地愣了半晌，才终于哇地一声哭出来，揪着孟鹤堂的衣襟把头靠在孟鹤堂的肩上用尽全部力气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