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莫妮卡(3)

原石实现了她的愿望。黑色的结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着，贪婪的吮吸着她的生命力。但她也获得了她现在最渴求的东西。
青蓝色的光芒在莫妮卡的双角上跃动，即使是仅仅站在她身边，都会产生强烈的麻痹感。黑紫色的纹理绕着剑身盘旋而上，刻下条条瑰丽而又繁复的花纹。
“啊啊啊啊啊啊！！！”曾经坚实的盾牌此刻却显得如此的不堪一击，黑紫色的剑光携裹着狂暴的能量，轻而易举的撕开了它的防御，留下一道狰狞的伤痕。盾牌几乎被从中间整个劈成两半，只留下一小部分勉强连在一起。
莫妮卡再一次举起了手中的剑，那面残破的盾牌不可能再接下这样的攻击，这一剑将切开那面令人生厌的盾牌，也将了结“她”的性命。
“她”已经没有退路了，剑刃离“她”的身体不过半步之遥，即使是在平时，想要躲过那到寒光都是难上加难，何况现在手上还有一面笨重的盾牌，哪怕能够勉强躲开，失去重心的“她”也只能沦为剑下的亡魂。
莫妮卡再一次看向了“她”，还是那冷峻的模样，眼中没有一点感情，似乎什么事情都不能在她心中惊起一点波澜，即使是“她”自己的生命。
她动了。没有闪避，也没有防御，而是选择了一种令莫妮卡难以想象的方式——厚重的盾牌被猛地甩起，钢铁与血肉相交，在一声脆响中，剑刃随着弹起的双手滑向空中，再无半点威胁。莫妮卡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看见“她”向前踏出一步，一记肩击便顺势落上了她的胸膛。

“呜！”莫妮卡连连退后几步，长剑贯入地面，总算阻止了后退的步伐。一阵剧痛毫无征兆的从右手猛地窜了出来，她的右手——勉强还能看的出是一只手：掌侧的皮肤连着血肉被撕下一大块，赤红的血从伤口喷涌而出，顺着剑身流入地里。只剩一半的肌肉纤维连着被砸扁的小拇指混做一团，粘在剑柄上，只有一个指节孤单的宣告着它曾是个指头的辉煌历史。无名指变形也有些严重，第二指节几乎完全错位了，指骨本想脱离关节离去，还好有肌肉的拉扯，才将它勉强限制在了皮肉之内——虽说宽度比原来大了几倍不止。多亏了他们的保护，其他几根手指才得以幸免于难。
“嘶——”莫妮卡用左手将被鲜血红成的剑柄从右边那一团惨不忍睹中抽出，倚靠着剑柄从地上缓缓站了起来。左手持剑，本就不如曾经的右手那般便捷，那黏糊糊的感觉更是让莫尼卡深感不适。但至少这样仍能挥舞——这就够了，剑刃上附带的源石技艺足以斩断一切阻隔。或许莫妮卡还应该感谢这矿石病。因为它不仅给莫尼卡提供了无坚不摧的武器，新生的结晶更是帮她封上了右手的伤口，虽然这并不止疼，但至少她还有力量再站起来。
“砰！”子弹飞射入莫妮卡脚下的泥土中，碎石带着尘土飞扬起来。